“瓶儿,这次咱可说好了啊,不许乱抢,到下一次爷休沐之前,都归我伺候着。”
“嘻嘻,你呀,是想儿子都快想疯了吧?”
“哼,我就想了怎么着?只要替爷生个大胖小子,我这下半辈子就不用愁了哦。”
“你呀,你现在吃香的喝辣的,穿的是绫罗绸缎,这刚一到开封,你的月例钱就涨到了十贯钱,爷哪一点亏待过你?有什么可愁的?”
瓶儿这话,简直说到了李中易的心坎上,就是嘛,老子哪一点对不住你芍药了?
“唉,我前儿个出去逛街的时候,听人说,隔壁鹿判官家的宠妾,先一天刚得了重赏,转过日头就给卖了出去。如果她生养过一男半女的,我琢磨着啊,那鹿判官看在孩儿的面子上,也不至于做得这么绝。我啊,只要一想这事,就觉得心里渗得慌。”
“你呀,简直是咸吃萝卜淡操心,白长一副漂亮的脸蛋,就是不长心眼。爷是什么人,你伺候了这么久,还不知道么?”
“人家不管了啦,只有生了儿子,才稳妥。”
芍药的话,倒让李中易陷入到了沉思之中。如果不是无意中,听到了两个小妾的私房话,他还真没意识到,母以子贵的伦理逻辑,竟已深入这个时代所有女人的骨髓之中。
芍药年纪还小,不到适产的时机,且不提她。
李中易对于瓶儿的情况,倒是有些奇怪。瓶儿各个方面的身体条件。均已完全发育,无论从例假,还是从脉相上看。都没有丝毫不适孕的迹象。
李中易也在瓶儿的身上,耕耘了许久,尽量创造机会让她怀上他的第一个亲骨肉。
可是,瓶儿的肚子,始终没有任何的反应。
瓶儿是管家的小妾,如果产下李中易的长子,且不论嫡庶吧。她在家中说话办事的底气就要足上不少,和此前不可同日而语。
吃罢晚饭,李中易在书房里嘱咐黄景胜。明日正式去逍遥津当差的一些注意事项。
等黄景胜走后,李中易回到卧房,就见芍药美滋滋的迎了上来,“爷。奴奴伺候您沐浴吧?”
“嗯。瓶儿也来伺候着。”被自家的小妾在背后算计,李中易的心气多少有些不顺,他故意逆着芍药的意思,把瓶儿也领进了净房之中。
李中易泡进温水之中,芍药谄媚的大献殷勤,帮着他捏腰掐背,忙得不亦乐乎。
你还真别说,经过深度开发的芍药。伺候李中易的手法,越来越娴熟。穴位也都拿捏得很准。
李中易让芍药搓揉得大火雄雄燃起,本想把她就地正法,可一想起她刚才的恶劣表现,他硬憋住了念想,就是不去碰芍药。
清洗干净之后,李中易换了个搞法,不顾芍药的哀怨的眼神,楞是把瓶儿也一起摁趴在床上。
芍药深深伏进床中,一直期盼着李中易的怜爱,可是,李中易始终只在瓶儿的身后用劲,根本没有碰她。
李中易当了“宋江”,惬意的闭眼躺下休息,芍药居然连一点雨露都没分到,全被瓶儿吸收得一干二净。
一种莫名其妙的惶恐,笼罩住芍药的心房,她欲哭无泪,哀怨之极,小心肝,怕怕,颤颤,抖抖。
李中易搂着瓶儿呼呼大睡,把爱折腾的芍药,完全晾在了一边。李中易传达出不高兴的态度,就是要让芍药好好的想一想,为什么?
如果芍药想不明白,李中易就打算晾她十天半个月,让她的脑子清醒清醒,不要整天胡思乱想。
第二日,钟鼓楼刚敲过五更,李中易就起了床。他草草的吃过早饭后,登上马车,领着黄景胜等一干随从,抄小路绕去东城。
逍遥津位于开封东门外的宜春苑附近,距离城内大约十五里左右的路程,是汴河上的一个不太起眼的渡口(码头)。
赵匡胤所送的几匹挽马,是标准的大理马,虽然跑起来不快,却胜在可以持久的奔跑,赶远路正好合适。
辰时七刻的样子,李中易带着随从赶到了逍遥津。
李中易站到汴河岸边,借着渐渐大亮的天色,仔细的打量了一下四周的环境,他发觉,这里的情况,比想象之中样子,还要糟糕十倍。
黄土夯平的渡口税关,长不到十丈,宽不过六丈的样子。
从河岸下,由青石板铺成的几十级台阶,一直延伸到第一座木栅栏门前。
这座木栅栏门边,站了一个耷拉着脑袋,一直在打哈欠的皂役。
皂役的身后,是一栋两层的简易木屋,一直延伸到第二座木栅栏边。
李中易注意到,绕着二楼,修了一圈的箭垛。他心里明白,这栋小木楼,或恐怕就是他今后要办公的地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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