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NO-19空中堡垒的上方,刚才的干扰性烟雾并没有完全消散,在白色的烟雾中,一架驾驶舱被“震碎”的歼击机冒着黑烟,朝着刚刚运行平稳的NO-19空中堡垒直冲过来,敌机没有发动任何的近距离航炮攻击,就这样笔直着朝着专机撞了过来。
由于之前下坠的影响,机长的反应速度产生了明显的迟缓,在那架“神-风敢死队”一般的战机冲击下,两者之间的距离已经缩短到了一个非常危险的地步,在机长反应过来时,他几乎可以看见在那没有挡风玻璃的驾驶舱中,如同从地狱的爬出的魔鬼一般恐怖的面孔。
NO-19空中堡垒外壳采用的是钛合金与航天铝制合金融合制成的装甲防护板,该材料可以抵御航空机炮30mm弹药一分钟左右的正面打击,并且它也可以抵御大部分导弹产生的冲击波和干扰辐射,但这并不意味着NO-19可以抵御导弹的垂直打击,亦或者是那架QI-0歼击机的自杀式冲击。
在没有可挂载式护盾的防护下,NO-19空中堡垒根本无法防御这种堪比导弹击中一般威力的自杀式攻击,更何况抛开距离问题不说,由于刚刚引擎启动本身就是在“违规”操作下进行的,对发动机引擎的损伤是极大的,如果这时候再进行刚才那样的下坠操作来规避冲撞。
那么结果就是非常残酷的,发动机会因为空转过载、引擎温控程序失效等一系列故障,彻底“抛锚”,这还是基于敌机只进行一次冲撞式自杀行为的基础上来说的,要是敌机燃油足够,多来几次............
机长轻轻笑了一下,原本他因为危机已经过去,但是现实无疑是“差强人意”的,他注视着不断接近的敌机,悲壮的闭上了眼睛,他的一生如同走马灯一样在他脑海中闪过,他不舍得离开自己的亲人和朋友,也不想去辜负组织交给他的任务,但是..............
突然间,一枚通体银色的鱼骨型导弹跃出云海,它的速度毫无疑问属于超音速的范畴,在捕捉到那架QI-0歼击机后,导弹前端的导引弹头开始自行分开,四枚定向制导的微型集束型分裂炸弹脱离导弹骨架,AI在识别出目标的逃逸路线后,将四枚定向炸弹分别调到四个方向进行攻击。
这名改造者显然察觉到了即将到来的死亡,但他很清楚已经没有退路了,他开足马力准备在自己被击中前撞毁那架专机,但他低估了人类科技的水平,四枚导弹从四个方向同时击中了QI-0歼击机,大当量的爆炸甚至没有给这具改造体留下丝毫的遗骸,就宣判了它的死亡。
由于爆炸点的距离与NO-19空中堡垒过近,NO-19不可避免的受到了余波的冲击,驾驶舱的前挡玻璃发出了刺耳的刮碰声,专机前端的外置装甲模块也发出了让人恐惧的刮蹭声,NO-19的航行状态也因为冲击波的影响发生了变化。
作战会议室内的魏昭雯等人刚刚站稳脚步,准备对接下来的事宜进行商讨,剧烈的颠簸又让他们“坐”在了地上,但是华夏军工的质量确实值得依赖和信任,虽然那些包含在余波中的碎片将驾驶舱前挡玻璃、机体前端装甲模块划出了一道道深深的“沟壑”,但是这并没有让机体的气密性发生问题。
而位于中段的发动机引擎也没有收到余波的直接冲击,仍然保持着正常的运作,快速的稳定了飞行航道与航行状态,NO-19空中堡垒穿过那团爆炸后产生的烟雾区,在作战会议室的机窗,魏昭雯等人通过那团烟雾也明白了刚才那阵颠簸发生的原因。
虽然不知道爆炸的原因是什么,从运输机平稳运行的情况来看,魏昭雯明白,危机已经过去了,大概在两分钟后,一支Y朗空军的救援编队出现在NO-19的航空雷达上,机长先是紧张了一下,但听到对方通过无线电表明了自己的身份后,这名机长才彻底放松了下来,他接通专机的内部通讯电话,用沙哑但异常激动的声音说道:
“危机已解除,已有一队Y朗方面救援编队前来接应。”
简短的语言,透露出专机平安的消息,魏昭雯看着一片欢腾的指挥室,轻轻自语道:
“结束了,至少现在结束了,叶晨,看来我和你之间,有许多斩不断的缘分。”
此时的魏昭雯并不知道,正是叶晨在千钧一发之际救下了她和她的所有随员们,时间倒转回10分钟前,叶晨在催促完杜焕卿进一步加大对魏昭雯的援助力度后,杜焕卿便准备强行夺取Y朗的一支救援编队的导航系统,快速引导救援力量去往即将爆发战斗的空域。
一名战斗机驾驶员最关注的是雷达和武器接引装置,而导航系统通常在远距离航行才会用到,但没有空中加油机之类的后勤辅助机,远距离航行通常只是战略轰炸机和运输机的选择。
而且由于空中作战的特殊性,导弹不一定会在你的视野内的地方发射,这要求驾驶员的注意力必须集中在对周围环境的警觉上,这也导致导航系统这一辅助系统注定不会被太过关注,驾驶员只是在出发前设置好航线,途中一般不会再去管导航的问题,当然,这种情况并不出现于第五代隐形战机上。
杜焕卿在“悄无声息”的夺取了一支由四架CT-5战斗机的支援编队后,她才发现了一个问题,Y朗空军的战机在加速度上存在一些问题,这与Y朗空军为了节省油耗对战机进行大批量魔改的行为有直接关系,而那架QI-0歼击机就不存在这种问题。
说来也好笑,Y朗为了体现自己对魏昭雯密访Y朗的重视,特意把刚刚从俄国采购的QI-0歼击机充当护送机,因此,Y朗现在有种“搬起石头砸自己”的意味,总的来说,杜焕卿意识到,等引导这支编队到达目前NO-19空中堡垒所在的位置,恐怕只能看到冒着火焰下坠的机骸了。
杜焕卿没有犹豫,立即将这个情况汇报给了叶晨,叶晨随即陷入了挣扎,要知道,真正让人痛苦和懊悔的不是没有能力去做某事,而是你本身有能力去做,但是因为个人疏忽,错过了做这件事的最佳时机,只能看着自己想要挽救的事物消失,这种痛苦叶晨自问是无法承受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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