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二陛下也是满脸黑线,堂堂的两部尚书,朝中的重臣,竟然大庭广众下互相诋毁,大搞人身攻击,这要是传出去了影响就太恶劣了。
“行了,你们的意思朕都明白,如今房遗爱还未加冠,待加冠之后再行决议此事。”李二陛下非常中肯的说道,谁也没有偏向,毕竟都是自己的臣子,这会把人分给谁都不好。
最有效的法子就是不插手这事,让两个部门自己去争,谁能说动那小子加入,就把人给谁。
不得不说李二陛下这手太极打的实在是漂亮,不过这可是苦了房玄龄,这儿子太出色还真是个大麻烦,他已经可以预料到晚上自己家里会来多少人了。
魏征看了看愁眉苦脸的房玄龄,呵呵一笑,道:“能者多劳,房相何来愁苦可言!”
房玄龄一脸苦笑,摇头说道:“魏相,你可别再拿我说笑了,那小子几斤几两我还能不清楚。虽说他在农耕之上的确有些本事,可这做官……哎,难办!”
魏征闻言一笑,说道:“这有何难,稍加培养便是,没有谁生来就是为官之才。若是房相不嫌弃,吾倒是愿意指点一二。”
房玄龄眼睛蓦然睁大,一脸错愕道:“魏相,你没有开玩笑吧?”
“哪能有假!二郎一心为民,更是身怀农耕之法,假以时日必成大器。不过这成大事之人必多经磨难,入朝为官便是这第一道难关,当多防备宵小暗算才是!”魏征摇头说道,“虽然以房相之能,定可事事无忧,然明枪易躲暗箭难防,若不完善己身,只怕再防备也难高枕无忧。如此人才百年难得一人,若毁在阴谋,实在可惜。”
房玄龄与魏征同朝为官数年,知道他的秉性,若不是爱才心切,以魏征的性格是绝不会收自己儿子为徒。这也从侧面证实了一件事,自己儿子走的路注定是一条不同寻常的道路,他的未来到底在哪里,就连自己也不清楚。
于是,他沉吟了一下,问道:“魏相,你看二郎走的这条路,未来如何?”
魏征摇了摇头,笑道:“不知道,毕竟古往今来从未有人走过。不过若是能够坚持下去,纵然不能封侯拜相,也可受人间香火,万世流芳。且吾曾多次观察二郎,发现他对入朝为官并不感兴趣,对钱财也是少有的漠视,唯独对农耕一事极为用心。若是没有看错的话,他想要走的应该是后一条道路。以一己之力养天下人,不求功名利禄,只求圆心中一梦。如此品性,正是封神的不二人选!”
房玄龄一听心里也不觉得惊讶,魏征之言正验证了自己的猜想,他其实早就发现了这一点,因此从一开始他就对儿子的选择没有加以干涉。但是如今从魏征口中得到了这种肯定,他除了失笑外,就只剩下了叹息,他发现儿子走的路真的管不了。
但他也不会任由儿子被人所害,自己虽是宰相,明面上的东西他倒是不怕。可是他怕的是那些阴谋算计,遗爱他是
有才能,可也正如魏征所言,对人情世故一窍不通,却又做着注定不平凡的事,只怕很难挺过去。
这也是一直以来他都要求房遗爱将那些发明交出去的原因,为的就是给儿子寻找一个机会,从而打开局面。而现在这个机会来了,魏征就是不二之选,为人刚正不阿,处世之道更是当世绝顶。再加上自己在旁照看,定可保他平安渡过难关,站稳脚跟!至于后面的事,就只能靠他自己了。
所以,对于魏征的提议,房玄龄自然是不会拒绝,笑着点头答应道:“这是犬子的荣幸,他日加冠便一道行拜师之礼,不知魏相以为如何?”
“妙哉,便当如此。”魏征笑着说道。
两人的这番话一字不差的落进了一直在旁刻意偷听的高阳公主耳中,在得知房遗爱将来会被封神之事,以及魏征打算收他为徒帮他渡过难关的消息,让她心中一阵震撼。紧接着又是一阵激动,原来房俊哥哥这么厉害啊!
于是,她有些迫不及待的想要将此事告知房遗爱,便转身对着李二陛下说道:“父皇,儿臣有一件重要的事要去告诉房俊哥哥,求父皇准许。”
李二陛下瞥了她一眼,发现闺女面色焦急,似乎有什么很重要的事情,出于谨慎起见,点头说道:“去吧,记得早点回宫。”
“谢父皇。”高阳公主大喜,急忙一拜转身就带着侍卫飞奔而去。
一路跑到了芙蓉园,高阳公主问清楚了房遗爱的位置,便一刻不停地找到了他,本想将自己得来的消息告诉他,让他能够高兴一下。却发现这会房遗爱正手持铅笔,眉头紧锁着不断在纸上写写画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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