冠礼的传统向来严格且严肃,不说郑善果兄弟二人了,就连长孙无忌和杜如晦这些人能去刚结束的姜府上也只是凭着亲戚和关系好而已,延续了许久的礼仪虽然被五胡乱华时打乱但是从前隋时又开始沿用了起来。
姜府现在没有姜云明父辈的人在一般是不接客的,但凡是这个时候到姜府上的人除了亲戚朋友之外就只有一种人,知识渊博且广受人尊敬的人,就好比现在的孔颖达和李纲。而这种人上门的目的就是表示自己有些东西能够教给刚成年的孩子,但是一般来说这种情况都是刚行冠礼之人的父辈邀请来的,而在姜云明为出门的情况下如果郑善果兄弟前去拜访那就不叫拜访了,没有被广泛承认人去了就只会被天下人耻笑,更何况还是没有受邀自行去的。
对于工部尚书府上发生的事情姜云明一点都不知情,等他醒来的时候早就天光大亮,他现在只有两种感觉,口渴和头晕。
三勒浆没有蒸馏酒的度数大但是总归还是酒,不过让姜云明感到好一点的是三勒浆宿醉之后并不会头疼,只是有些头晕而已。
没有开口叫映雪和林馨怡,姜云明撑着起身拿过了床头小桌上的水杯一饮而尽。可能是因为醉酒后身上味道的原因,李丽质和映雪三女昨日都没有在姜云明的床上过夜,他自己也知道喝醉了酒身上的那股味道实在是难闻得很。
下了床之后姜云明就只是拖拉着鞋在地上走了两步就惊醒了谁在偏方的林馨怡。姜云明的酒品还算好,起码喝完不吐不闹只是安稳的睡觉,唯一的毛病就是第二天起的会很早,有时天还未亮就会起,所以在林馨怡拿过来洗漱用品和脸盆之后姜云明就让她回去继续睡了。
洗完脸后姜云明穿戴整齐出了卧房,冠礼之后多加的缁布冠让他很不习惯,搞了半天才搞好。早早在卧室门口趴着的包子看见姜云明走了出来就猛扑了上去,但是闻到了姜云明身上那宿醉未散的气味后就下来了,还张大嘴巴伸出舌头做出一副欲呕的模样。
“嘿,你还嫌弃起我来了?”姜云明抱住包子的大头狠狠地揉搓着。
平日里面对姜云明最是乖巧的包子今天也难得的反抗起了姜云明,不停地扭动着大脑袋想要逃走,看来它是真的很不喜欢酒精的气味。
站在院子里,姜云明觉得有些恍惚,寒冷的封吹过刚刚清洗过的脸庞带起了丝丝发紧的感觉。他又经历了一次十八岁,完全不同的十八岁。相对于这个隆重且正式的冠礼姜云明更喜欢后世时母亲给自己买的那个小蛋糕,虽然以前的他在放假时总是要抽空出去做做假期工,但是和现在跟一个个心思迥异的老妖精们无声无息的过招相比做假期工是多么的舒服,虽然算不上无忧无虑但是起码也自在很多。
这世间,最干净的是人心,最脏的也是人心。
“侯爷,孙道长来了。”前厅的侍女低着头走到了姜云明的身边。
“快请。”
昨日姜云明的冠礼孙思邈并没有参加,他本就不喜欢这种热闹的气氛,所以他选择在冠礼结束之后才上门祝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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