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沙匪听了三当家命令,便要拔刀杀人。却见龙婆坐骑已死,他便也翻身下马,又拔出腰间弯刀,大踏步走上前几步道:“老虔婆快点过来领死!别烦着爷爷再过去了。”
龙婆手下那两个打手见了这阵仗,情知这回碰上了硬手,哪里肯在此处白白送了性命?那使滚堂刀法的打手当下一拱手对众沙匪道:“不打不相识,兄弟两个多有冒犯,就此告辞。”
眼见这两人要在这危难关头不顾自己脱逃,龙婆索性将生死豁出,放声骂道:“狗屁东西!老娘雇你师兄弟四个的时候,个个大话说得震天响,动起手来没一个中用的!”
那两名打手已然损了两人,最后一人并不恼怒,而是向龙婆笑道:“兄弟几个不过是在江湖上凭刀刃讨口饭,捞些银子,做的小本生意。要是为此送了小命,岂不是大大的不值当?兄弟两个告辞了!祝您老人家多福多寿,生意兴隆。”
说罢他和那滚堂刀使个眼色,两人一齐收刀,躬身就走。龙婆看他两人离开的背影,突然狠狠啐了一口道:“滚回来!今天大夥谁都走不了,都得给老娘我垫背!”
众人还未会意,龙婆佝偻的身子突然一动,几个诡异的步伐之间,竟赫然跃到了两个打手身后数步之处。那两人也吃了一惊,一人惊叫道:“龙婆……”
这人话音未了,龙婆已经一鞭抽出。这一鞭劈空而去正中鼻梁,只听那人鼻梁“啪嗒”一声,竟被猛地打歪了骨头。
这一下劲道刚猛,霎时便打得他头晕目眩,疼痛难忍。这人扶着鼻梁连退两步,厉声骂道:“老虔婆!我兄弟两个给你留点面子,你以为我们不敢杀你么?”
他说此话之时,另一使滚堂刀法的打手已经就地一滚,一刀砍向龙婆腿胫。龙婆看着佝偻苍老,却是甚为灵活,当即踩高跷般连连后跳数步,又突然暴喝一声,手起一鞭重重劈向滚在地上的那打手。
这打手心中一惊,连忙翻刀举起,缠头格挡。可那鞭打在刀刃上仍不断绝,反而鞭梢下折,“啪”一声敲在这打手额头上。这打手眼前一黑,霎时便晕厥了过去。
另一打手扬起的单刀已至半途,道了一声:“好家伙!斗不过你。”说罢单刀一收,转身便走。
龙婆并不着急,顺手在身上摸出一柄匕首,往昏倒的打手胸口一插,这人顷刻便送了命。
龙婆紧接着起身连追数步,长鞭一扔舒展开来,便卷住了逃跑打手小腿。
她鞭身上带着倒刺,那打手腿胫霎时皮开肉绽。打手惨叫一声,欲要挥刀断鞭,还未来得及动手,龙婆已一收长鞭将他拉倒,又一收长鞭,紧接一个转身顺势劈在他天灵盖上。又听一声闷响,那人闷哼一声,眼见也不活了。
“好!好!不过比寒鸦那个使鞭的差了不少。”猞猁突然大笑两声,抚掌说道。
原来先前猞猁见龙婆对自己两名手下突下杀手,心生好奇,便喝止了那下马的沙匪,和沙狼一起作壁上观。这时龙婆凶狠利落地动完了手,非但聂远和柴嫣暗暗心惊,猞猁也不禁叹她杀人和自己一般狠辣。
聂远听见猞猁口中的寒鸦二字,精神一振,上前问道:“在下请问,阁下可是与寒鸦中人交过手?”
猞猁循声看去,见是聂远,便揉着下巴端详半晌,一声不作。柴嫣看见她那凶恶放荡的眼神,不禁心中一凛。
聂远自觉没趣,一拱手道:“告辞!”说罢转身就要离开。
柴嫣心知眼下的形势自然是在猞猁和沙狼手中了,她不知猞猁会不会放自己离开,心中忐忑不安,但见聂远一句话说罢便即转身要走,自己只好赶忙两步跟上。
白衣女稍一犹豫,心道自己家财万贯,落在这沙匪手中自能以钱财赎回,而那柴嫣决然是与自己结了仇,反而不能跟随。如此想来,她便留在原地没有离开,要与沙匪一行交涉。
这时猞猁正附到沙狼耳边,微微放低了声道:“这姓聂的虽然说不上多么貌美,但也算得清秀,狼老三,你别想动老娘的人。”
沙狼冷笑了一声,猞猁转头对聂远笑道:“小公子想知道么?”
聂远回过头去,见猞猁怪笑着看向自己,有如是在戏谑玩弄。又听猞猁说道:“小公子你跟老娘我去西域,我就告诉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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