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正棠晓之以理,诸人都觉他所说不差。何况又有有落青、柴荣、钟正棠等有名有望的豪杰在此,料叛贼也不至于惹下这般大祸。
于是众人当下纷纷应和道:“钟道长所言极是!”“我等全听钟道长的!”“多亏钟道长一语惊醒梦中人!”钟正棠这才稍稍安心。
却说殷安见得大师兄古满宝刀一断,失魂落魄,已无丝毫战意,心道:“这下天刀门里终于数着我了!”
他不禁暗暗得意,连忙吩咐众弟子道:“待会儿等我消息,大夥一齐趁机开溜,不可缠斗。凡是碰见贼人,就用师父的名号吓唬过去,料他们不敢得罪天刀门。”
众弟子虽都觉他毫无武林第一刀宗弟子的气魄,但也心知今日凶险至极,生死攸关之时,便没什么气魄不气魄了,于是纷纷答应下来。
此时柴荣三人昂然站在大殿正门之前,豪气干云,威风凛凛,殿外众贼寇皆不敢上前,只将殿门团团围住。
钟正棠也率正一教、慧拳门、英剑门、钱塘镖局和杨峰部下的五行教弟子一齐拥到柴荣身后,压住阵脚,以壮声势。
殿内众人又齐刷刷朝殿外叛贼亮出兵刃,吓得拥上殿门口的数人又慌慌忙忙后退了五六步。
柴荣见得贼人多是乌合之众,盲从奉命而已,当下举剑朗声道:“贼首江峰挟持田长老结连寒鸦和沙匪,叛教求荣,出卖五行教家业和兄弟们的身家性命,众兄弟可共诛之!弃暗投明者一概不问。”
他内力已经甚是悠长深厚,顺风而发,使得涌入山庄中的数百人都听得清清楚楚,不禁又惊又怕,先畏惧了三分。
其中的众五行派反叛弟子听了柴荣的话后,果然士气动摇。众人面面相觑,有的说:“田长老从来忠心耿耿,怎地会突然反叛?多半是那姓江的捣鬼。”
有的反驳道:“你知道什么?田长老劳苦功高,要不是姓何的下黑手,他早就该当上教主了,这回是替天行道。”
众弟子一时分成两派争论不休,柴荣见众人内讧已生,心中正喜,突然听得一声长啸道:“田武在此,昆吾刀至。川中弟子皆听号令,不得有误!”
这一声长啸亦是中气十足,大殿里外诸人都是吃了一惊。却听殿外的众反叛弟子紧接着从后向前依次传话道:“田长老到!田长老到!”
众弟子再无疑惑,一时鸦雀无声,又从后向前排开一条通道,纷纷向中间通道半跪下地道:“恭迎田副教主大驾光临!”
话音缓缓落下之时,一个老者健步如飞,快步从那通道中赶上前来,江峰在他身后紧紧跟随。
待他一直走到殿前,柴荣等人细看他容貌。却见他长得苍颜白发,鹰视狼顾,显然是野心十足的面相。他又衣着光鲜,身子稍有发福,背上负着一柄土色宝刀。
这老者赫然一副皇帝架子,转身对众弟子摊手道:“平身!”他眉目间又颇有几分威严,让人不敢违逆。
柴荣心知他必是真的田武了,但见他身为五行派长老,统领穷苦农户弟子,不但不思同甘共苦,反而却是这等做派,心中已然十分反感。
众五行派弟子纷纷七嘴八舌地应道:“遵命……是……听令……谢田长老……”声音嘈杂乱成一片,又七七八八地各自站起。
柴荣看这数百五行派弟子只有一半训练有度,乃是田长老有意培植。其余多是临时抄起钩镰,被强行拉来壮声势的寻常农人。
他当下心道田长老为自己野心不顾弟子死活,对其又厌恶了几分。
田武接着大手一挥道:“大夥听令,凡五行派弟子站到大殿正口外听我号令,速速移步,不得有误。”
他一说罢,众弟子从松散队形聚到中间,不久后便和两边的沙匪、以及起先伪装五行派弟子的那一众寒鸦杀手隔开了两条界线。
这时间大漠七狼的沙匪群中也分开一条通道,一个刀疤脸阴沉着脸从中走出,一男一女跟随其后。
这三人都身形矫健,刀疤脸背负一柄宽刃重剑,正是大漠七狼的二当家灰狼。他当先走到沙匪之前,取下剑来拄剑立住。
三当家沙狼、四当家猞猁各持钢刀,分别站在灰狼身后两旁。三人模样甚是剽悍,连旁边的五行派众人也被吓得不敢靠近,纷纷远离避之不及。
还未过得片刻,寒鸦这边众杀手又突然齐刷刷分到两旁。这群杀手皆是训练有素的死士,令行禁止,举止有序,看来就远比田长老手下门人难缠得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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