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周清这一嗓子喊了出来,无论是正准备拦下他的陌玉双,还是一旁已经看傻眼了的刘踞,顿时都有了一种日了狗的感觉。
这怕不是个疯子吧?他不就是偷偷看了看柳淑鸢吗?又没做出什么事情来,他至于要弄出这么大的动静来吗?
“陌……陌公子,亏我刘踞还将你当作兄弟,没想到你竟然对我家小姐有所图谋。”刘踞抬手指着陌玉双,一张脸上满是愤恨之色。
虽然不知道周清说的是真是假,但在这种涉及到立场问题,还有柳淑鸢清白的事情上,刘踞那绝对是态度坚定毫无半点犹豫。
听着身后传来的咆哮声,周清不由得嘴角微微翘起,面露出了一抹得意之色,现在就等着书院的人出来了,他就不信出了这种事情,这个变态还能继续在书院里里呆得下去。
文人嘛,无论你打他又或是骂他,都只会成就他的清名,毕竟若不是太过刚正不阿的话,又哪会有人故意恶意中伤你?
但若是你毁了他的名声,那剩下的事情都不需要周清主动去做,自然就会有人替他把事情做完,身败名裂永远都是最让文人最为恐惧的事情。
就在周清的期待中,只是不多一会的功夫,一位羽扇纶巾,浑身满是书卷气息的翩翩儒生,便一脸怒容的自顺天书院内走了出来。
“玉双,他说的是真的吗?你真的做出了这种有辱斯文的事情?”站立在陌玉双面前,那儒生眼中满是悲愤。
随着那位儒生开口,陌玉双顿时面露焦急,连忙开口解释:“文生,你要信我啊,为兄怎会做出如此之事?”
“绝无此事?那便是心有此念了?”回头看了看站在门口的周清,还有正缩在周清怀里犯花痴的柳淑鸢,那儒生脸上顿时浮现出了一抹痛苦。
“我就知道,同窗已三年,你也是时候腻了。”那儒生抬了抬头,强忍住了眼中的泪水:“我就知道,我在你心里已经没有任何位置了,既然如此,那我们便就此别过吧。”
说着,那儒生便直接扭过身,朝着陌玉双的身侧迈开了步伐,态度坚决而又满是不舍。
“张文生,这可是在书院门口,大庭广众之下做出如此姿态,你就不怕夫子怪罪吗?”拉住张文生的衣袖,陌玉双脸上虚伪的笑容,不知何时已经换成了一副怒其不争的惋惜模样。
整个人看起来就如同是正在照顾后辈的知名大儒一般,正气凛然到让周清都惊掉了下巴。
虽说不知道为什么来的是这样的一个奇葩货色,但这却并不妨碍他继续看下去,默默缩回了跨入书院大门的那只脚,无论是周清,又或是柳淑鸢,都将视线放在了不远处的那两人身上。
“你敢吼我?”张文生一脸的不可置信:“从前你可是从来都未曾吼过我的。”
微微摇了摇头,张文生眼中的泪水顿时不受控制的流了下来:“夫子,夫子,又是夫子,在你的心里就只有他。”
见张文生的音量渐大,陌玉双连忙上前一步,拉近了二人之间的距离:“哎呀文生兄,我不是这个意思。”
“那你是什么意思?”张文生甩开了陌玉双的手,一脸的愤慨:“每天为你烧粥煮饭的人,是我,每天为你缝衣补裤的人,是我,是我,还是我,你就一点都不念我对你的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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