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
云明苦笑了一下:“时间仓促,暂时无计可出。”
眼见杨越面露失落之色,云明立刻补充道:“但大体上有这么个思路,即想方设法激化各州和宣京的矛盾,主要是各州顶级大豪商、大权贵与昭明帝和七常侍的矛盾。”
“只要他们之间离心离德,就会减少‘团结’这事发生的可能性。但具体怎么破坏他们的关系,怎么激化他们的矛盾……”
说到这里,云明不好意思的笑了笑:“主公,玄聪世居羌州,除了羌州上层比较熟悉,其他各州只是粗泛了解,而没有详细的了解,自然就没有行之有效的策略。”
“原来如此。”
杨越恍然大悟:“知己知彼,百战百胜,没有调查权就没有发言权。如此看来,玄聪也是唯物主义者啊。”
“知己知彼?唯物主义?”云明一愣,前面一句他懂,后面唯物主义是什么鬼?
杨越便笑着将唯物主义这个词的含义和特征解释给云明听,并在最后说:
“对唯物主义者来讲,实践是检验真理的唯一标准!”
云明稍一琢磨,颇觉此句有微言大义之感,钦佩道:“主公奇思妙想,玄聪佩服。”
“啊哈哈。”
杨越尴尬地笑了笑,有些不好意思,毕竟这个东西并不是他的原创。
顿了顿,他转移话题道:“玄聪打算何时启程前往曦城?”
云明道:“事不宜迟,明日就走,主公可以先从广宁郡抽调一千名官吏,暂时接手两郡十几个大县城,搭好框架,随后曦城士子自然会填充过来。”
“只是主公这几天可能有的忙。”说到最后,云明担忧道。
杨越表示无所谓:“我都筑基修士了,几天几夜不睡觉也没什么,玄聪放心去便是,我派四个合意武者,两百陷阵军士保护你的安全。”
“好。”云明点头。
于是南行之事就此敲定。
……
云明动作很快,一月二日早晨,便在两百陷阵营军士的保护下,迅速渡过滁河,抵达武定郡的北部边缘地带。
往西,北是庆安郡,南是蓝谷郡。云明一众往西走了一段路后,折返往南,进入蓝谷郡,在广袤的平原,马不停蹄地奔往南方的曦城。
曦城就在黑州南部,距离沧江仅有二三十里,属于战略要地。
“这就是以富庶著称的蓝谷郡?怎如此凋敝。”
云明在进入曦城前,看着蓝谷郡北部的富饶平原耕荒草杂生,心有戚戚焉。
据他所知,这里距离滁河并不远,按道理完全可以引渠浇灌,种植粮食,谁想却一片荒芜。
“军师有所不知。”
坐在车夫边的一个合意武者听了云明的话,感叹道:
“几个月前白巾军叛乱正盛时,庆安郡的白巾便经常渡河南下,蓝谷郡一片平原,几乎无险可守,因此百姓算是遭了殃,尽被打草谷,纷纷往南转移,没了人,这地儿可不就荒废了嘛。”
“竟会如此。”
云明眉头紧锁,先前羌州军征广宁时,他走的是武定郡的路,那里山高林密,时有低级妖兽出没,民众又很多都是猎户,一旦白巾南下,便躲进山里,所以损坏较小。
蓝谷郡一马平川,无险可守,怪不得会被白巾如此针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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