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是酒喝多了还是第一次在宫外居住,大病以后一直养成早起习惯的朱由检难得一次睡过了头,一直睡到临近午时才头昏脑涨的爬起来;身边的侍女服侍穿好衣服跑到花园里慢慢走了几圈,打了一阵太极拳才觉得头没刚起来时那么胀痛了。
朱由检看着灰蒙蒙的天空想着现在的酒这么难喝,看来以后还是少喝点酒,着玩意不仅误事而且还折磨人。
这时王承恩一路小跑过来说道:“王爷,午餐准备好了,快回去吃点东西吧!空腹对身体不好。”
朱由检应了声便往回走,边走边问道:“王伴伴!总管来了没?”
“一大早就来了,看您没起来又去前院忙去了,刚搬来事太多;刚才奴婢出来时又在门口碰到他,现在应该在东暖阁等您呢!”,王承恩跟在身后小声回道。
朱由检回到殿内洗漱完毕,坐在东暖阁窗前的软榻上美美喝着白粥吃着东西,总管徐应元拿着册子站在边上汇报着王府的家当。
原来住在宫内勖勤宫的一切开销都是属于宫内的开销,所以他的亲王俸禄也一直没发给他;皇帝、皇后俩口子随手赏的银两、物件也不少,够他在宫里打赏用了。
现在他出宫就不一样了,大明亲王很多福利也随着朱由检的离宫而被安排了下来:除了王府侍卫、太监、宫女等人员调拨,还有亲王仪仗、马车、轿子等物品的调拨;他的俸禄也先发下来三千石精米,按现在的米市行情,也就三千两银子。
按理亲王年俸禄是一万石精米,不知是朝廷没钱,还是知道现在的信王府也装不下一万石米;户部的人也没说清楚,只发了三千石,徐应元也没问,有得发就好。
朱由检听着徐应元的一通汇报,东西太多太杂听得头有点晕,心里想还是得早点把当家的王妃娶回家来当这个家,要不本王爷不要干其它事情了,心里有点烦躁,便放下手里的勺子,不耐烦的盯着徐应元看着,也不开口说话斥责。
徐应元作为王府的总管,提前几日带着人跑来跑去的,忙里忙外的将这些东西领来、收好在整理造册,直到今日上午才弄完;现在正是领功邀赏的时候,如何不得意。
可他照着账本念着念着发现情况不对,一抬头发现王爷正盯着自己看,勖勤宫的往事一下涌上来,虽不知道自己错在哪里,但本能驱使他放下账本就要请罪。
朱由检知道徐应元以为自己在生他的气,忙挥了下手,带着歉意说道:“徐大伴,你误会了,本王没怪你什么!你只报下在宫里时结余的帐,昨日收支的
帐,还有就是王府现在有什么短缺粗腰补足的就可以。”
这下徐应元知道该怎么汇报了,快速翻查了下账本,答道:“出宫时结余银两千两,金两百,物品摆件二百三十件;皇上赏:银六千两,金四百,摆件六十件;皇后赏:银两千两,金两百,摆件四十;刘太贵妃赏:银千两,摆件十。合计:银一万一千两,金八百,摆件三百四十。”
朱由检听到这里神情还很淡定,示意徐应元继续,
徐应元看了下他一眼见表情没异常,便接着汇报道:“昨日依您吩咐不收侍郎三品以下官员礼金,合计:银十万八千二百余两,金三百六十两;摆件不多,只两百余件,主要皇室宗亲们送的。金、银已装箱入库。摆件,高起潜……。”
朱由检听到收了这么多钱吓了一跳,有点不敢相信这是真的,脱口而出:“什么!”
这句话一出口又有点不好意思,忙多问了句:“怎么这么多。”
徐应元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话说错了,只知道这个是按照礼单登记造册的,便小心答道:“这个…这个奴婢也不知,光魏公公就送了银四千,金二百,摆件六十,其他物件未计;是奴婢的侄子亲自送来的,吃了杯水酒就走了,他也送了银一千两。”
朱由检听到这明白了魏厂公的心思,送的礼比皇后的还重,这心思还用猜么;他是想着一次搬家就收了十万多两白银,是不是皇兄在朝堂上说了什么,可仔细一想应该不会,要说也只会对魏忠贤几个说信王乔迁之喜,你们怎么表示啊之类的话以显亲近之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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