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苏被厌泊岛上再次激荡的神力吸引,赶忙回到风之间,一眼就看见房门口站立的两道人影,惊讶的捂住嘴。
分离了……帝仲是以神裂之术的模样回到厌泊岛,他站在那个人身边,和他低声说了什么话,两人心照不宣的对视一眼,然后那个人推门而入,帝仲则转身走向自己。
“咦,你好像比之前清晰一点了,连鼻子眼睛都能看清楚了。”见他越来越靠近,紫苏回过神来,惊喜的跑过去,绕着他上上下下打量了好几圈,“上一次你以神裂之术过来的时候都快不成人形了,我还是通过你身上的神力才能勉强分辨出来,怎么这一次变得这么清楚了?你又是带他跑到哪里去了?”
帝仲展开手臂也是看了看自己,发现自己的幻影如同真人,甚至能看到皮肤下隐约的青筋。
黄昏之海广袤无垠不会被上天界其它同修察觉,适合他将一些秘密教给萧千夜,而强行引出巨门,被门内的神力冲击之下才能让他的身体变得更加清晰,否则厌泊岛的灵力并不能维持神裂之术中的幻影。
“你可是又带了外人回来哦。”紫苏故作生气的板起脸,探着脑袋往房间内张望着,只见云潇已经醒过来,开心的抱住了那个人。
紫苏看了看帝仲,感觉有些尴尬,嘴里嘀嘀咕咕的:“上次带了外人进来我还没责怪你,你倒是更加变本加厉起来了,你现在该告诉我那个人和你究竟是什么关系了吧?”
“他嘛……勉强算是我的血脉后裔吧。”帝仲一把将她拽了回来不让她继续看,自己只是无奈的耸耸肩,两人并肩往风之间院中的石桌走去,“当年我把自己喂给那只穷奇之后,它就从一只凶兽变成了人,然后有了自己全新的人生,萧千夜是他的后人,所以也算是我的后人吧,也正是因为血脉相连,我才能在他的身上苏醒过来啊。”
“哦……”紫苏一边点头,一边抬起眼皮不经意的扫过对方,“眉眼之间还真心有那么一点点像你,都隔了这么多年了,血脉这种东西也太神奇了吧。”
“是么。”帝仲笑吟吟的接话,目光也是不由自主的往房内扫过,“要是性格上也能更像我一些就好了,他呀,实在太像当年那只小东西了。”
他说着说着就摇头笑起,不知想起了什么难忘的过往,眼神变得深远而温柔,轻轻叹了口气:“他算是少年得志,一路顺风顺水平步青云,所以一旦遇到什么诡计阴谋,就经常会因为经验不足被人利用威胁,也好在那一年被灵凤之息烧了一下让我苏醒过来,否则以他这种身份和性格,还不知道要吃多少亏呢!”
“你好宠他呀。”紫苏闷闷不乐的发了一句牢骚,没想到自己会因为一个男人大发醋意,“要不是有你在暗中帮他,奚辉可能早就得手了吧?”
提到这个名字,帝仲的手不动声色的紧握了几分,脸上虽仍是笑嘻嘻,眼神却渐渐严肃:“我其实也不是立刻就清醒了,八年前那件事情之后他就返回了飞垣,因为缺少灵凤之息的刺激,很多时候我都感觉自己浑浑噩噩的,像还在‘死亡’的噩梦里没有完全醒来,直到她找回来,我才终于得以恢复现在的样子。”
“所以你就把她当成自己的救命恩人了?”紫苏的语气明显有些酸酸的,气呼呼的指着那头的房间,赌气一般说道,“她可是跟我说了,她心里人,可不是上天界的战神哦。”
“哦,她说了呀。”帝仲一点也不意外,不仅没有丝毫难过,甚至眼内还透出奇怪的暖意,“她也没说错啊,她心里一直喜欢的人就是萧千夜。”
“可、可是……”一见他这么冷静,紫苏反倒是心虚的将话都吞回去,头低得不能再低,放柔了声音小声嘀咕起来,“可是她原本就是认错了人,把那个人错认成了你呀!”
“那也只是原本了。”帝仲认真的看着她,一字一顿,“错过的缘分,就不是缘分。”
“哦、哦。”紫苏眼珠四处游离,不敢看他,嘴里含含糊糊地说着话,“不过我、我也可以救你呀,如果你受伤或者生病,随时都可以来找我……”
一句话还没完,反倒是紫苏尴尬的捂住脸,一副垂头丧气的模样——她虽然精通药理病学,但实际上帝仲并没有受过伤,更别提生病了,她从来就没有机会帮他什么。
“刚刚你说她是我的救命恩人?”帝仲认真的重复刚才的那四个字,目光灼灼,顿了一会,摇头否定,“看起来虽然如此,但她不是为了救我,她只是意外救了我,紫苏,我很奇怪,我明明分的很清楚,却总还不经意的把自己代入成萧千夜,你说说,到底是我们两个,谁对谁的影响更大?”
紫苏奇怪的望着他,虽然不清楚他们三人之间复杂的过往,但也从帝仲脸色里觉察出事情不太对,正当她困惑地皱着眉头思索的时候,风之间里传来幽幽的脚步声,沉轩和潋滟肩并肩一起走过来,不等远方的人影走到两人面前,沉轩已经用手指挑起一抹灵力化成小鬼的模样扑向帝仲。
小鬼龇牙咧嘴的,小小的手里幻化出一柄利刃,看起来好像要刺杀他一样。
帝仲只是白了沉轩一眼,随手一抬就抓住了鬼王派过来“问候”的小鬼,用力一捏,果然见灵术雾化消失,在他掌心“噼啪”一声炸出一朵彩色小烟花。
“真有你的,还是这么吓唬人的见面礼啊。”帝仲挥了挥手,这是沉轩一贯的问候方式,时隔万年,他丝毫没有改变。维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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