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除催眠,绝对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启万里还记得,自己曾经向那位催眠大师请教过相关的问题,因为这件事,他深刻地意识到了催眠在破案中有可能起到的奇效,甚至想要自己学一些相关的本领。
然而,催眠师告诉他,这件事绝对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首先,催眠不像电影或者小说中那样,你拿个吊坠在人面前晃几下,说向句暗示的话就可以完成,而是需要通过一系列的心理暗示去达到目的。
房间的布置、说话的语气、对被催眠者心理的引导,一点都不能少,尤其是实际催眠时需要达到的目的绝非随意定下,因为人都是有防备心理的,一个人不可能完全放松地将自己的内心敞开给你,你对他下的指令如果严重违反了他本身的意愿,他自身的防备心便有可能击破你之前做出的一切准备。
举个例子,一个普通人,你如果催眠他在每次看见太阳的时候都要打一个哈欠,这是很容易的事,因为这件事无伤大雅,对被催眠者不会造成什么心理与生理上的负担,他本身不太可能存在抗拒的心态。
如果你催眠这个人,让他每次看见太阳的时候,都要大声骂一句脏话,难度就会直线上升。因为“大声骂脏话”这件事本身存在一定的不普及性,尤其是在公共场合,每个人都有一定的羞耻心,如果被催眠者是个矜持、礼貌的人,要他接受这件事,他自然就会产生防备。
而如果你要被催眠者一看到太阳,就对周边的任何人开始拳打脚踢、甚至拔刀砍人,这种事简直是不太可能一次性办到的。
所以,不论是催眠还是解除催眠,都不能太暴力,一定要循循善诱,否则达不到目的只是小事,甚至可能对被催眠者的心理造成不可磨灭的伤害,在多次错误与暴力催眠后产生严重精神疾病的人,并不在少数。
除此之外,还有很多重要的点,比如移情、暗示改变等等,但当时催眠大师没有说得很深,只说这是一个需要长时间刻意训练的本领,启万里是一个每天都扑在案子上的刑警,不可能有这么多时间与精力去深研催眠之道,这是本末倒置了,所以只简单地解释了一些其中的难点。
所以,即使有暗元,启万里也不敢直接上手去尝试直接解除小丝的自我催眠,这不是难不难的问题,而是有可能对她造成严重心理损伤的问题。
“催眠?这是什么?”潘大榕听到了启万里自言自语的话,问道。
启万里沉吟片刻,将自己对于催眠的理解说了出来,并将那个自我催眠的犯人编成了一个当前时代的故事,讲给了潘大榕听。
“竟然还有这种事?”潘大榕震惊道:“而且,你怎么就确定,小丝是自我催眠了?”
启万里摇摇头,说道:“我不能百分百确定,但我有九成的把握。只是,解除她的自我催眠,是一件很难的事,我没有把握。”
潘大榕皱眉:“你不说有这么一个催眠大师吗?他在哪?我们去请他过来。”
启万里苦笑:“他死了。”
“啊?”潘大榕傻眼了:“那这怎么搞?”
他低头望向自己怀中还在抽泣的小丝,无比心疼。
启万里再次沉吟片刻,说道:“虽然说我们不懂催眠术,但是,我们应该是有办法的。我们俩都是符灵境界的秘咒师,我记得有一部分符咒有针对人精神起作用的效果,我们可以尝试使用已有的符咒来化解小丝的心防、接着进一步解除她的自我欺骗,甚至在一定程度上,可以使用怪物材料制成的药水来辅助。”
潘大榕皱起眉头,思索片刻,说道:“你说得有道理,确实有可行性,不过需要研究。”
“我没办法陪你在这里研究。”启万里说道:“我还是要回严家等圣旨,还有皇后的召请。这件事,我们只能先各自来做,然后下次见面的时候再交流,尽快把方案给定下来。”
“毕竟,只要稳住了皇后,咱们就还有时间。”
“可以。”潘大榕点点头道:“那我还是先把小丝继续留在这里,我回去鸟笼窟慢慢琢磨,你就先回严家。”
两人定下计划后,带着小丝返回了江如烟处。
“唉呀,你们怎么把小丝弄哭了?”江如烟心疼地看着小丝粉嫩脸蛋上的泪痕与哭得红肿的双眼,狠狠剜了潘大榕一眼。
“江大姐,还得请你照顾小丝一段时间了。”潘大榕挠着后脑,不好意思地说道。
江如烟皱了皱眉,说道:“倒也不是不行,只是上次说好的时间已经到了,你要托姐姐我办事,该付的报酬还是要付的。”
启万里淡淡地说道:“这个好办。”
他从衣兜里摸出一根烟点上,说道:“如烟,你是博学会的高层,对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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