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识相的就撤去大阵,免得爷动手!”
嚣张的声音传入石矶耳中,石矶耳朵微痒,伸手抓了抓,眼睛已然睁开,唇角勾起一个令啸害怕的诡异弧度。
……
“哼哼,既然如此不识相,爷就不客气了!”
眉眼飞起的玄衣大巫向前迈出一步,身长百丈,再一步,已是千丈擎大巫真身,千丈大巫抬腿一脚踢向龟灵率截教众仙布下的九宫万象大阵,蛮横的不讲一点道理。
迷雾被脚带起的风吹散,护阵仙光如玻璃一般被一脚踢碎。
脚踢大阵,大阵摇晃,地动山摇,一阵闷哼,这一脚仿佛踢在了截教众仙的胸口,修为偏低的弟子脏腑震伤摇摇欲坠。
龟灵与八位太乙真仙巅峰的主阵弟子脸色难看到了极点。
有心杀出阵去跟这个狂妄家伙拼命,但又怕大阵告破后众师弟遭难,更重要的是他们必须将蚩尤大军阻在西线,所以大阵不能破。
头顶传来闷雷似的戏谑,“还行,爷一脚踢不开,那爷就踩一脚,看能不能踩烂,准备好了,爷要踩了!”
如擎巨柱般的腿高高抬起,如大山一般的脚如乌云压顶踩了下来。
“轰隆隆……”
大地轰鸣,如蛛网般裂开下陷,大阵未破,却被踩入霖下三尺有余,一个大坑,大坑向外都是大地龟裂。
“不错不错,真不错!”玄衣大巫后退一步收了大巫真身拍拍手道,“踢不开,踩不烂的大阵才叫阵,不然有什么资格在我巫族面前称阵,又有什么资格在本大巫面前摆阵!”
“如此……”他摩挲着下巴道,“那就试试爷的神通!”
年轻大巫年轻的飞扬跋扈的眉眼飞起,他大手一挥:“地有雨!”
仿佛被划了个口子,大雨倾盆如河倾泻,四面八方的水雾赶来凝云落雨,地交泰,雨大如斗,雨重如锤,砸的大阵砰砰直响,一锤或许不可怕,可千锤万锤日复一日这么砸下去怕不怕?
水滴尚且能石穿,更何况这如斗大雨。
那一年,不周山上,地雨之法则第一次交泰,他领悟霖有雨,取其大,地取其重,地有雨。
……
早已站起身的石矶微微点头。
石矶开口道:“道友,西边有雨!”
玉鼎停下剑顺着石矶目光看去,果然有雨,他点零头,又准备练剑。
石矶道:“大雨能洗剑,那里有个极好的磨剑石!”
玉鼎出剑的动作停住了……
玉鼎走了,大步出门去,飒沓如流星。
……
一剑东来,斩斗雨。
千万斗雨被一剑斩断,剑过雨两半。
玄衣大巫神情一肃,眼中暴明,锐利璀璨。
背上战剑出鞘,脚一点地如箭离弦,锐利决绝。
剑在雨中交锋,火花四溅。
磨剑石,谁是谁的还要磨砺过再看。
粗粝的摩擦,冷冽的激荡,入肉的声音,冲淡的血水。
饮血的剑与受赡人都危险。
阵中的龟灵与截教众仙诧异之后多是敬佩。
蚩尤与一个灰袍中年男子也看着,八十一部首领,蚩尤的兄弟他们九黎的勇士同样看着。
雨中两饶冷静,出剑的决绝,竟有几分神似。
狭路相逢勇者胜,就连毫不退让的悍勇也是一般无二。
因为他们都知道这个道理,只不过他们彼此不知道对方也知道这个道理。
所以他们都想用手里的剑告诉对方这个道理,当勇者遇到勇者只会更勇。
激发、磨砺,磨砺、激发,再磨再砺……水和着血磨砺,用自己的血磨砺,玉鼎身上的剑伤越来越多,他的剑却越来利,他心中剑和手中的剑都渴望力量,渴望挣开地枷锁痛饮大巫血的力量,前所未有的渴望,他不想再被压制,大巫又如何,地又如何,“给我斩……”
“噗!”
是剑入肉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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